“看看你这两个月,就像是抓不到鸡窝里的鸡,天天往外面跑,谁说你也不听……”
“我出去是到商会找柳公子…呜…”小姑娘哪能说得过老鸨子,碧玉哭了起来。
柳遇春赶紧过去抚摸着碧玉的后背,安慰她道:“玉儿,玉儿不哭。”
碧玉扬起梨花带雨的脸说:“我没有。”
柳遇春道:“对,没有!我信你。”
诸爱芳不耐烦地问:“怎么样?柳公子,还给不给她赎身了?”
柳遇春说:“赎,赎,赎。”
诸爱芳道:“要是不赎的话,过几天我好给她打胎。”
柳遇春急忙说:“别打胎呀!我给她赎身不就完了嘛。”
诸爱芳道:“怎么,不后悔?儿子不是你的也不后悔?”
碧玉忽然想起了什么,兴奋地说:“柳哥哥,是你的!你忘了那天你商会里开堂会。”柳遇春回忆着,碧玉扯着他的手臂,摇着道,“呀~,你送我回来…”
柳遇春好像也想了起来,指着碧玉说:“在马上……”
碧玉羞得捂住了脸:“呀~!你别说出来呀~”
老鸨子诸爱芳剜了他俩一眼说:“年轻人,花样可真多。”
柳遇春道:“这样吧,妈妈,我这只有五千银票,我先给你,我这就去我的粮栈凑款,两天后我就把剩下的四千两交给你。”
诸爱芳点头同意。
碧玉忙说:“我现在就想跟你走~”
柳遇春又商议着诸爱芳:“妈妈,我可以把碧玉先带走吗?”
诸爱芳查看着手里的五千两银票,爽快地说:“可以,反正卖身契还在我这儿。再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在京城不是有大粮栈嘛?”
【二】《女儿行-下阕》王维.诗
戏罢曾无理曲时,
妆成祗是熏香坐。
城中相识尽繁华,
日夜经过赵李家。
谁怜越女颜如玉,
贫贱江头自浣纱。
碧玉蹦蹦跳跳,朝“畅春院”的大门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