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簧韵脆锵寒竹,
新声慢奏移纤玉。[1]
眼色暗相钩,秋波横欲流。
雨云深绣户,来便谐衷素。
宴罢又成空,魂迷春梦中。
片刻的深情凝望,忽然发现柳遇春的衣服在滴水,便问:“怎么,你没穿蓑衣?”她立即下了床。
发现衣服全被湿透了,心疼的不得了,便又“骂”起来,“你不会雨停了再来?再说,你不会先找个地方避避雨?你是不是个傻瓜?”
柳遇春只是看着她笑。
碧玉给他脱掉了衣服,找了个床单给他披着,又在腰间给他系了一根腰带。不过,这样看起来显得更加地洒脱。她又赶紧烫了一壶酒给他喝,并打发侍女下去给他弄俩小菜。
看到碧玉不喝酒,柳遇春便道:“怎么,你不喝?”
碧玉红了脸,“我不得劲,你自己喝吧!”
“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你别问了,我给你吹支曲子吧……”碧玉拿出了一只长长的竹萧,轻轻放在嘴边。
管簧乐器吹奏出清脆响亮的乐曲,而使雨天变得更加地清冷。
碧玉用纤细如玉的手指在竹管上来回帝拨弄着,那丝竹便演奏出新制的乐曲。她还抬起她那迷人的小眼神,暗暗注视着心上人,眼睛里充满着情意。
柳遇春边喝酒边琢磨:如果在这精美的居室,借着风声,……,岂不很美?
正想着好事,老鸨一步闯了进来。
“哎吆吆~,你们俩竟用不着媒人了!”
柳遇春笑道:“我俩相饮,虽近于私,但也是宾主往来。倘若红丝系缚,还得假借于斧头。”
说罢,两个人便大笑起来。
笑语过后,柳遇春又道:“方才妈妈不用媒之说,明明是以媒自居,但不知妈妈的斧子锋利不锋利啊?”
“大官人且可放心,老身虽非吴刚[2]再世,但今日拿着斧子,亦能专主个一二。大官人尽可于温柔之乡,我保你安享甘甜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