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筝奋逸响,新声妙入神。
令德唱高言,识曲听其真。
齐心同所愿,含意俱未申。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
无为守贫贱,坎坷长苦辛。
天黑了,船停泊在岸边。
周家老三带着小斯到岸边酒家买回了酒肴,他们七个人在周老大的大套房里聚餐行乐。
今天的宴会啊,真是太棒了!
那个欢乐劲,简直说不完。光说琴瑟[1],姑娘们就弹得如此地飘逸……那可是最时髦的胡乐,简直妙极了!
姑娘们使出浑身的解数,想把纪绪吸引过来。可是她们弹唱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引起纪绪的关注,姑娘们便凑在一起,嘀咕了起来。
周三少爷好奇地问:“你们仨在商议啥?”
杜十娘说:“不管你的事,喝你的酒去吧!”
周三道:“别介,说说吧,你们仨又憋着什么坏呢?”
徐素素说:“我们在说,那个白发飘飘的帅哥哥为何一天都不出房门,他在干嘛呢?”
周二道:“干嘛,准在想他的相好!你没听到今天上午启程时,他吹的那首曲子,是多么地伤感?”
周大少爷接着说:“是啊,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哪像我们——美女成群的,多么地逍遥自在。”
周三笑道:“哎,那我们大方一点儿,让一个美女给他……你看,你们当中,谁过去陪陪他,安慰一下他那颗寂寥的小心脏,顺便你们再挣两个……”
杜十娘不悦地骂起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快去吧!把这挣钱的好事都让给你。”
周三不客气地说道:“可以啊,只是不知这位仁兄是否有‘断袖之癖’[指同性恋]。”
谢月朗确实看上了纪绪,说:“你们别瞎说了,我倒是想去安慰安慰他,可是他没看上我,把我关在了门外。”
贾正理道:“哦~,这人怎么这么不开面?竟敢如此冷落我的浪姐姐,我过去看看……”说罢,便出了客舱的门。
对门便是纪绪的房间,贾正理敲了敲房门。
不一会儿,纪绪便来开了房门,见是一文人打扮的士人,便很客气地请进了客房。
贾正理道:“我是从扬州来成都游玩的贾正理。”
纪绪再次施礼,“小弟姓纪,名绪,字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