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师就苏醒过两次。

一次是跟着顾剪出去光顾别人的厨房，他跟在后面，一声不吭，还站在围墙上替她‘防风’。

那一次席轩来的时候，小老师已经沉睡过去了。

第二次，就是在迷窟幻境前，他就苏醒了，但是注意力没有过多的分在席轩身上，后来进入迷窟幻境第一层后，他就又沉睡过去，席轩过来的时候，小老师又沉睡过去了。

所以，这一次，顾剪不在，他的视线才落在了这个同样拥有墨家血脉的席轩身上。

席轩也是在迷窟幻境中得知小老师上了席墨的身。

所以这一次席墨一不对劲儿，他就想到了去找顾剪。

“回白渭城后我就把寒鸦灵芝给我哥了，他一直都没有用，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突然用了……”席轩开口。

顾剪没声了。

视线里只有那一片一片晶莹的雪白。

她突然想起，许多年许多年以前，也是在这样一个下雪的日子里。

“顾剪，只要老师还有一丝意识，就不会忘记你的生辰的……”那日，小老师没在教她写字练琴，而是丢开戒尺，给她做了一碗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