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你还好吗？”看着叶清宁落寞的身影，顾锦堂是真的很心疼。

他早知道叶清宁会因为这个孩子受到这种折磨，当初绝不会自私的默认叶清宁打胎的行为。

叶清宁听到顾锦堂的声音，才算有了点动作，转过身，朝顾锦堂的方向望去。

四目相对时，顾锦堂看到叶清宁的眼睛通红，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密布红血丝，看起来十分可怕。

顾锦堂的心，也在那一刻揪了起来。

他根本不敢想象，这个女人究竟是哭了多少回，才把好看的眼睛哭成了这样……

“你怎么来了。”很快，叶清宁撑着沙哑的嗓子开口询问，语气极其平静。

她的样子一如往常，让人察觉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如果顾锦堂没有霍连臣那里知晓叶清宁的事，恐怕只会觉得叶清宁是因为刚刚打过胎身体虚弱，才会精神不振的。

顾锦堂的目光在叶清宁身上上下打探了一下，又发现她胳膊好几处都出现了擦伤和淤青的现象，心忍不住又揪了一下。

“疼不疼？清宁，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每当顾锦堂的目光落在叶清宁的手臂上，他的心就会狠狠的痛一下，总觉着叶清宁发生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懦弱和自私。

如果他能再大度一点，愿意接受叶清宁肚子里的孩子，也许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叶清宁看着顾锦堂满是歉疚的眼神，强撑着朝他露出一抹笑容，“不疼的，锦堂，你不用担心我。”

在顾锦堂面前，叶清宁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她不会像刚才在霍连臣那般歇斯底里，只会把自己最后的温柔留给他。

因为叶清宁心里很清楚，自己亏欠顾锦堂的实在太多，这个孩子意外离世，也算是她给顾锦堂一个交代。

可尽管叶清宁这么说，顾锦堂心里还是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