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太夫人慈爱地拍了拍慕云潮日渐健硕的肩膀,与他说着说笑话。
阮禾眼尖儿地留意到慕云潮的手臂一侧被划拉开了一道窄小的血口子,当即拿出用灵泉水自制的药膏,替他抹好了伤口。若非她无意间留意到,看慕云潮茫然的神色,俨然可能还不知道自己那里留下了一道小口子。
看慕云潮这颇为有点儿冒失的性子,慕太夫人忍不住佯怒地责备了一声:“平日里小心着些,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潮儿。”
“我知道了,祖母,谢谢嫂子帮我上了药,一点都不疼啊。”慕云潮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来,侧过头来,浑不在意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小伤口,从善如流地应付了祖母的念叨声。
“小禾……”阮禾正打算搀扶着慕太夫人在屋里的主位上坐下时,熟悉的低哑嗓音适时地响了起来。
“嗯?怎么了?”阮禾疑惑地抬眸望了过去,对上那意味不明的暗沉墨眸时,颇为有些不明所以地反问了一声。
慕云霄轻咳了一声,定定地注视着她,片刻才沉声正儿八经地询问出声来:“矿上的矿石伤手,可有治伤的好法子?”
他这意图便是明晃晃地引起阮禾的注意,不光慕太夫人露出了意味深深的笑容来,连慕云潮都敢用揶揄打趣的目光暼了他一眼。
早先几日,大哥在矿上劳累,手臂上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饶是一声不吭地干活,如今莫名奇妙地和嫂子提起了矿石伤手的事情,无非便是想要吸引到嫂子的注意,同她搭上几句话罢了。
慕云潮也只能在心里头暗暗地嘀咕了几声,强行压住了唇边的笑意,只是含笑的目光在自己的大哥和嫂子之间来回。
慕云霄倒是半点也没有表现出其他的神色来,顺势将自己的手掌摊开来,露出了上头细细的几道细小伤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