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突然就起了大火,大家各自逃命,谁也没空搭理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侯爷。慕正柏吓得脸色发白,也跟着人流逃窜了出来,吓得赶紧冲到了这里来。
那两个逆子总不至于连亲老子的死活都不管了!
慕云潮自然很不喜欢这个没人性的亲爹,但……毕竟还有那一层血脉关系,他也犹豫该不该开门。
“祖母……”
他犹豫地转过头去,看向了正坐在床侧的慕太夫人,试探性地询问了一声。
慕正柏一看这里头半天不开门,更是气得肝火直冒,框框地砸着门,恨不得将门直接砸开了来,嘴里头不干不净地咒骂着两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儿子。
“不开,潮儿堵好门。”
慕太夫人只看了一眼晃荡的木板门,语气淡然地示意出声。“先别放他进来,过一会要跳船,放他进来也是平白生事端。”
慕正柏就是个扶不起来,平日里自私自利惯了,放他进来,到时候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来,她实在管不了。
慕云潮和宗姨娘自然是听老夫人的话,两人默然不语,看向那被砸得摇晃不止的木板门,找了边上的箱柜堵上,这才安稳下来。
外头慕正柏破口大骂、在慌乱之中更是暴躁,嘴上的话是越来越不堪入耳。
他骂骂咧咧地好一会儿,眼见着完全砸不开门,又怕自己逃生不及时,火烧过来硬生生给自己烧死了,也灰溜溜地挤进人群里逃命。
慕正柏贪生怕死得很,疯了一般地挤进四处逃窜的人群中,脚下的镣铐一拦,整个人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哎呦!谁踩老子!”他痛快地哀嚎了一声,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和身上都结结实实地印上了好几串灰扑扑的鞋印。
慕正柏怒不可竭,却又一身怒火无处使,脚下的步子是半点没停下,小跑着跟着人群,生怕自己跑晚了小命没了。
外头慕正柏骂骂咧咧的声音远去,慕正潮正在拿起钥匙,一一给屋里的几人都解开了脚铐。
慕太夫人疲惫地微合了合眼,站起身来,牵过了一旁的慕圆圆。
“潮儿,你们先把床板抬起来。”
他们接下来要跳船逃生,靠得就是这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