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般的翻到了某页。

方秋澄递到缘浅面前，“用最快的速度看一遍，然后背给我听。”

缘浅懵懂的点了点头，“好。”她伸手接过那本书，看了一眼上面的文章，下一秒，努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情绪，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两分钟后，她放下书本，对着方秋澄声音清澈婉转的背了一篇《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缘浅背完诗，面色平静的盯着方秋澄，看似老成，眸子里的期待却暴露了她的情绪，星眸熠熠生辉，就像是在等着他夸奖似的。

方秋澄有些怔愣的望着她，被她盯着看了一会儿，他忽地觉得一股心虚感涌上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