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没事,我自己来就行。”
梁有生今天去了一次镇上的同学家,得到了一堆复习资料,心情正好。
见心爱的小儿子要去揭锅盖,殷贵男两条短腿抡出了风火轮的速度。
“有生,使不得。你是读书人,怎么能碰这种东西。”
说着就开始盛饭、倒水、捞酱瓜;家里没有新鲜鸡蛋了,她就从藏在角落中的陶罐中,掏出了两个藏得严实的皮蛋。
梁书弗将洗干净的碗筷沥干水后放在灶台边,看这殷贵男一顿忙乎,嘴角扯了扯。
平日总说自己身体不舒坦,不能干活,这不是干得很好吗。
她没有兴趣在这里看两人母慈子孝,随口打了招呼后就往外走。
要是她不走,两人怎么互相通气?
自己要继续读书的好消息还要由奶奶亲自告诉小叔才好。
虽然梁书弗一直避开和他对视,但梁有生还是看道了她脸上的肿胀和腿上的伤。
他翘着二郎腿,喝着瓷碗中的凉生姜水,不甚在意的问,“妈,你打大妹了?”
说起刚刚的事,殷贵男就一肚子火。
她将切咸菜的刀重重放下,开始诉起苦来。
“你大哥就是个没良心的,帮着那个死丫头和我作对。还有那个丫头,心眼多的很,她还夺我棍子,我看她读书读多了,翅膀也硬了。我真是作孽,怎么养出这样的白眼狼出来。”
梁有生听了他娘半天都在咒骂,就是说不到点子上,头疼起来。
他忍着不耐烦,问,“那大哥到底同意了没?”
马上就是交借读费的时间了,梁书弗那个丫头却说要上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