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陆星来说。
这种做法完全不管用,任何痛苦只会随着时间长河的冲刷而变淡。
可没有想到。
临死之际,彭明溪反而想到了更好的方法,叫人刻骨铭心。
在那些失眠的夜晚里。
陆星躺在露台,看着天空明亮的星月,总是在想。
彭明溪说放过他。
是真的放过他吗?
如果真的放过他,又为什么要写那么一封信。
自由?
这分明是给他戴上镣铐的,最精巧的方式。
现在好了。
他真的忘不掉彭明溪了。
假设是无意义的事情,可当人茫然的时候,总是忍不住的开始假设。
假设,他跟彭明溪好好聊开了。
那么他陪着彭明溪度过人生的最后一个月。
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破事了?
可这样对宋君竹公平吗,她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
各种疑问反复交织在他的心头。
陆星觉得自己也挺不做人的,到现在都没去问问宋君竹好不好,到底腿的情况怎么样了,还能好吗。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这些人的感情乱七八糟的交织在了一起。
恨也恨不明白,爱也爱不明白。
偶尔睡个好觉,也有无数的人在他的梦中走来走去。
纷乱的思绪从清醒带到入梦。
他会梦到彭明溪叫背着她去晒太阳,又梦到彭明溪滴在他脸上的血,贴在他耳边说,不要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