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他什么时候见过薄司宴这么一副女儿奴的温柔样子?
保姆陈姨将夏司墨的药端上来,小呦呦便不自觉的跟了上去,在兜兜里掏着什么,宗洛和夏祁远都看过去。
薄司年给夏司墨的药加了一味,药一端过来,就苦的小男生皱眉头,捂住鼻子。
小呦呦垫着脚,往黑褐色的碗里一看,闻到气味的也摇摇头,又鼓捣了一下口袋,摸出了一大把奶糖,人比糖甜的说:“哥哥、崽、给你、换口味。”
夏司墨脸色比药苦,将脸别开:“能换药吗?”
小崽子捏着一把奶糖,司墨哥哥不想喝药,呦呦就端起那碗药来,尝了一口。
随后小眉毛拧在一起,忍着口中的苦涩,一张脸苦哈哈的安慰:“哥哥、不苦。”
夏司墨:……
小崽崽脸都皱成一团了,还在奶声奶气的告诉他不苦。
宗洛急忙戳了戳夏祁远:“老公我没看错吧,呦呦哄这祖宗吃药?”
“他这生人勿近的气质,还能交到朋友?”夏祁远沉着声饶有趣味的看了一眼小呦呦,又扫了一眼薄司宴。
薄司宴冷着脸不吭声,这小崽子平时喝奶都要喝甜的,不甜的奶粉不喝,到夏司墨面前,就再苦的药都能咽下?
兜兜里还常备着糖果?
怎么不见给她爹尝尝那奶糖什么味儿的?
小崽子一脸期待望着夏司墨:“哥哥喝呀、喝完、给、给糖果哦!”
说完,小呦呦还煞有介事的吹了吹药。
夏司墨嘴角勾起,这小朋友人还没药碗放的位置高,她是在哄自己喝药?
搞反了吧?
夏司墨注意到自家爹妈灼热的视线,感觉到有一丝不自在,速战速决仰头喝完了。
喝完最后一口的时候,小呦呦开心的拍拍手:“哥哥好棒!”
夏祁远和宗洛看的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情况,更不可思议的是,夏司墨这个万年冰山脸,在家从来都不笑一下的,竟然伸手揉了揉呦呦的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