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栋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抢过照片，丢在地上。

“砰！”

碎玻璃四溅。

许芸像是疯了一样，冲上前来拽住他的衣领嚎叫：“都怪你，要不是你把她赶出去，她不会死！”

今天晚上宴会上的那个女孩，显然是当初姜音肚子里的孩子，音容相貌简直跟她的女儿一模一样。

两人只有姜音一个独女，自小百般宠爱长大，非常得老爷子喜欢，从小养在身边，教导礼仪。

当大着肚子的女儿回来，以为能得到父母的帮助和谅解，可她却被父亲赶出家门。

“不把那个孽种打掉，你永远不准踏进姜家一步。”

姜国栋给女儿下了命令，要求姜音在半个月内流掉孩子，姜音满心天真以为父母是她和孩子的庇佑，没想到只是又一重打击。

姜音的性子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非常倔强孤傲。

她果真没有再回去过。

最疼爱的小辈忽然消失了，姜老爷子自然动用关系查找过，却被儿子搪塞欺骗过去，说姜音出国了，要参加一场封闭式的进修。

再然后，姜音就彻底消失了，都找不到她，仿佛世界上从来没有过这么一个人。

……

许芸作为知情人，是知道一切的。

她以为女儿会听话，没想到那是最后一次见到她。

自此去世的女儿成了一块心病，思之即伤，触之即痛。

唯一的女儿离开后，许芸也病了很久，姜国栋把所有女儿的照片全部烧毁，仿佛发泄怒气惩罚女儿的离开，可人都没了，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我没有女儿。”姜国栋脚踩着女儿的照片，冷声说：“就算她跟姜音长得像，也跟我们没关系，你最好别多生事端。老爷子那边，我会去想办法。”

如果冷清清被证实真的是姜音的孩子，那么当初姜音做下的那些丢人事，就瞒不住了。

许芸跪在他脚下，满面泪水地伸手去抢那张唯一的女儿的照片，双手去掐、扭、打他的脚踝，那双脚仿佛两座山岳，一动不动。

姜国栋冷眼看着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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