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夫妻就这么坐在堂屋里,吃起了早饭。
冷清清走出来,那男人还招呼她,一双眼睛盯着她:“吃了没,过来吃点?”
“我吃过了,你们多吃点。”冷清清礼貌回复,换来的是张爱花的一个白眼,以及大力进食咀嚼的声音。
好像嚼的不是窝头,而是冷清清的脑袋。
张爱花伸手捞过一个窝窝头,斜着眼道:“没事干就把地扫扫吧,媳妇,今天中午你几个叔伯帮咱们家干活,中午到家来吃饭,记得做饭。”
“哦。”冷清清说。
方才在灶房里推人的仿佛不是她,冷清清很乖顺地捡起足有半人高的大笤帚,在院子里扫起地来,有模有样的。
院子里没沏水泥地,放眼望去一片光秃秃的褐色土地,笤帚扫起有沙土,凋零的黄叶,还有鸡鸭的毛和粪便。
直到将这片地面扫得比导演的光头还干净,冷清清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伸出手揩了把额头的薄汗,叹道。
“好累啊,今天真是辛苦我了。”
导演:“……”
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一遍?
见不惯她这副模样的除了导演,还有正往嘴里塞窝窝头的张爱花。
她就见不惯这女人扭扭捏捏、娇娇弱弱的样子。
“这就累啦?”张爱花忍不住从鼻子里喷出两道嘲讽的声音,将手心里的筷子往桌面上重重一拍。
“想当年,我怀着我儿子八个月的时候,还上山砍柴下地插秧呢!现在的女人就是矫情,什么都没干就累得要死要活,也不想想以后要是嫁了人,婆家会怎么看她!”
顿了顿,张爱花嘲笑道:“害,这种女人嫁不嫁的出去都不一定!”
然后装模作样地问冷清清说:“媳妇,你在‘外头’,结婚了没有啊?”
虽然懒是懒了点,不过胜在人长得实在是太好看。
如果没结婚的话,介绍给自己儿子,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