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振涛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为父不喜欢他。”
“为什么?爹爹,牧大人写的词,你不是很喜欢吗?”
“为父是很喜欢他的词,但不喜欢他这个词人,都说读词如见人,我看也不尽然,至少他的词与他的人……”
安姿歪着脑袋想了会儿,“就好像吵架了一样?”
安振涛失笑道:“对,就好像吵架疏离了一样,亦或者,他表现出来的是另一面,而词则是最真挚的那一面?”
安姿说道:“爹爹,你对他好奇吗?”
安振涛沉吟片刻,轻笑道:“为父对不了解的敌人都好奇。”
安姿赶忙说道:“爹爹,女儿替你追上去,看看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吧!”
安振涛一眼就瞧出了自家女儿的心思:“你这丫头,拐弯抹角的就是想出门玩耍,是不是?”
安姿被戳穿了小心思,嘟着嘴巴强作辩解道:“女儿这可都是为了帮爹爹,爹爹怎么能这样想人家?再说了,整日闷在家里,我也写不出来什么东西,不如让我去与那些才女们交流一下,说不定还能写出一篇惊艳四座的好诗篇呢!”
安振涛笑着摇摇头:“罢了,想去就去吧,不过不得过晚归家!”
安姿开心得要跳起来:“谢谢爹爹!!”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天色已晚。
凤鸣湖畔,灯初上,已是亮如昼。
凤鸣苑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丹采儿而损失什么。
换言之,丹采儿于凤鸣苑而言,不过只是千百画舫中的一艘而已。
牧青白再次来到此处,上了渡舟,随意寻了个屏风雅间坐下要了酒菜。
点上一席酒菜,招呼虎子一同坐下。
牧青白没有素质,虎子也毫不客气,坐下就是大快朵颐起来。
琴瑟靡靡与觥筹交错的声音嘈杂起来。
周围酒客下肚三杯,酒意一起,搂着身旁女子,话匣子就打开了。
议论最多的还是丹采儿丑闻。
“嘿,丹采儿装得什么冰清玉洁,我还真信了她的邪,本来以为是谣传,未曾想她竟然躲了起来,看来这事儿啊,八九不离十了。”
“啧啧,曾经京城闻名的才女,未来的音律大家,竟然会与另一女子,白日宣淫,像是猪狗一样苟且!”
“这凤鸣苑推出这么一位人尽可夫的婊子做花魁,真是把自己的脸打的噼啪作响啊!”
“嘘,小点儿声吧,这话要是被凤鸣苑背后那位听了去……”
“怕什么?自己干的破事儿,还怕人说?我听说,还是一个姓牧的官员用强!丹采儿惧怕他的官威,只是象征性的反抗了一下。”
“哼,这等有辱斯文的败类竟然也能在朝为官,真是丢尽了我们大殷皇朝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