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了啊,去,把柴相的奏疏呈上来,柴相年纪大了,在御书房里歇息会儿喝口茶便送他出宫吧,让秋白来这里见朕。”
明玉欠身后到前殿去宣读口谕,不多时就把殷秋白给领来了。
殷秋白看着一旁太监双手呈交的奏疏,不禁看向了殷云澜。
殷云澜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坐下吃茶,然后拿起奏疏看了看,边看边露出不明意味的笑。
“真不错,不愧是自先帝朝留下的老臣,奏疏写得就是漂亮。”
殷秋白一怔,不明所以的望向殷云澜。
“陛下……”
殷云澜抬手止住她的话头,随手将奏本扔到一旁的矮桌上,这才露出一个宠溺的笑:
“进宫来找朕什么事?说吧,无有不允。”
殷秋白忧心忡忡的看了眼明玉,似是用眼神询问。
明玉却装作没有看到。
殷云澜无奈走到自己这个妹妹身边,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你呀,少操心些事吧!”
殷秋白咬了咬唇,道:“陛下,您不驳回这份奏本吗?”
殷云澜失笑道:“你呀你,完全没把朕的话听进心头啊,好了,朕现在不想听到这件事,你说说你的正事吧。”
明玉暗暗把头埋低,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殷秋白一人可以在女帝跟前如此放肆纠缠了。
毕竟,这是女帝殷云澜身边唯一的亲人了。
“是因为牧青白?”
“是……”殷秋白还是忍不住看向那桌案上的奏本。
殷云澜亲自弯腰,拿过殷秋白手上的纸张,展开一看,不由得神色愕然,接着迅速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
“明玉。”
“臣在!”
殷云澜递给她一个眼神。
明玉会意,当即屏退四下离开,只留下女帝姐妹二人。
殷云澜这才将宣纸在桌案上铺开,无奈的笑着叹气,“好个牧青白,真是会给人创造惊喜!”
想都不必想,就知道这两个字,是牧青白写的。
“可惜啊,字写得真是差劲。”
殷秋白的注意都在那奏本上,全然没有注意听殷云澜说了什么。
“好啦!你不要在想改稻为桑的事了!朕自有裁断,怎么?你还不相信朕?”
殷秋白听到这话,急忙起身说道:“我当然相信陛下!”
殷云澜见状,忍不住露出笑颜,伸手捏了捏自家妹妹的脸:“朕就是逗逗你,怎么还着急了呢?朕问你,这字还有谁看过?”
殷秋白如实回答:“除了我和牧公子之外,还有几个婢女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