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青白并不认识推门的大汉,但这一身精细的细鳞银甲,武将官阶的品级绝不会低了。

大汉横眉竖眼扫视了一圈屋内,目光落在牧青白身上,一挥手:

“拿了!”

“我靠!我乃五品……”

牧青白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

专门前来拿人的武将显然料到了牧青白想要说什么,所以提前做好了应对措施。

一群人像是事先排练好一样,冲了进来,捂嘴,擒拿,架起,拖走,一气呵成!

甚至丹采儿和思莲两个女子都来不及发出惊叫,牧青白就被架起拖了出去。

捉人的官兵甚至觉得这简直就是他们当差有史以来最轻松的一次任务了。

以往捉拿的那些文官挣扎起来,像是年猪似的,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精锐,没有四五个人根本按不住。

而这位牧大人,好像弱得有点离谱了啊。

于是他们路过了自家老大的时候,呈上了一个困惑的眼神。

意思是:就这等货色,也要我们这个级别的出手吗?

“那个被扔上马车的……不是牧青白那个狗官吗?”

“没错,就是他!拿他的人是……禁军?”

大庭广众之下,这群禁军一点也不避人,他们不是锦绣司的,所以做起活来只讲究效率,不讲究方式。

这一幕被许多人看在眼里,陈星碎等人也在其列。

所有人都是幸灾乐祸,还是第一次在凤鸣楼下看到有人被禁军捉拿呢。

陈星碎冷哼道:“哼,我就说他蹦哒不了多久!果然是办差不利,现在被禁军捉拿回去了!”

“呵呵,此人还敢拿陛下圣旨狐假虎威!”

“我等干脆联名向朝中上书一封,狠狠痛斥这狗官的罪责,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以快人心!”

陈星碎阴沉着脸看向凤鸣高楼,冷哼道:“看来丹采儿的身价要降一降了。”

“此等狗官,我等读书人羞与其为伍,丹采儿竟然愿意服侍他,怕是这凤鸣楼花魁的头衔要易主了。”

“呵呵,贱人一个罢了!”陈星碎冷笑道:“脏了身子的,送我我也不要!”

……

禁军的马车一路到了皇城脚下。

牧青白又被拽出来,扔进了一个轿子里,轿子一路到了御书房,牧青白又被两个宫女扔出轿子。

牧青白欲哭无泪,他就像是个球,你抓来,我抢走。

这一刻,牧青白忽然想念当年在天庭做天兵的日子了。

要是那一身修为神力还在,这群禁军和宫女,没一个是自己的对手!

可惜啊……那遭瘟的猴子!

御书房前来来往往的宫人不少,但没有一个人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