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和尚啊,你破戒啊!”

“肤浅!真是肤浅!”小和尚红了脸,突然愤然站起,狠狠跺了跺脚。

“噢?难道你是被冤枉的?”牧青白好奇的问道。

小和尚叹了口气,微微抬头,目光温柔:“那天小僧路过一个小巷子,看到了她。”

“她有一个好赌的爹,生病的娘,襁褓中的弟弟,尚且年幼的妹妹。”

“我佛慈悲,普度众生!换做是你们,能对破碎的她视而不见?能对她的满身泥泞视若无睹?”

牧青白叹了口气,真是个人才啊,能把狎妓说得这么唯美,这和尚也是绝了。

“然后呢?”

“然后……捕快就冲进来了。”

“……牛逼!”

牧青白扭头看到站在门口陷入深深自我怀疑的殷秋白。

“哎呀,你怎么回来了?”

殷秋白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恰好这时,牢头来了,冲牢房里喊了声:“吃饭了!”

说罢,一个馊馒头扔到了小和尚的脚下,又粗鲁的把一碗糊状的粥放在了地上。

“一个怎么够吃,我们三人呢!”小和尚咬了一口馊馒头,不满的叫道。

牢头没理他,打开送饭的小窗,把一个托盘送了进来。

小和尚一看眼都直了,三个肉菜,一盅酒。

牧青白拍了拍屁股,把托盘端起来,走回来。

小和尚更不爽了:“你们歧视出家人啊!凭什么他有酒有肉?”

牧青白淡淡的说道:“断头饭,你想吃?一起啊,我不介意。”

小和尚身子僵住,扭过头干笑道:“不不不,还是你独自享用吧!”

牢头突然打开了牢房的门,亲自端了一个矮桌进来,放在了殷秋白的跟前,然后带着谄媚的笑退出去。

牧青白和小和尚一看,都惊了。

矮桌不大,菜不多,也是三道。

但每一道都十分精致,还有一盏茶,闻着就不是凡品!

还有一道线香在香龛里徐徐燃烧。

牧青白顿时觉得面前的烧鸡不香了,看着殷秋白,欲言又止。

“一起?”殷秋白作了个请的手势。

牧青白咽了口唾沫:“不是,哥们……你凌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