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贵愣了一瞬大喝:“住手!你们这是私毁官宅!”

楚静从容道:“我还未出这个家门,便还是薛家妇,如今砸自家东西,何来私毁?”语毕又挨着点了几间,全是她这些年精心置办出来的。

其中就有薛老夫人的房间。

老妇人步履蹒跚地跑进去:“别砸了、别砸了!”

“啊!那是汉代白玉观音……”

“老身最爱的白釉双龙耳瓶哟……”

痛心的哀号从屋子里传出,薛贵目眦欲裂要冲上来,曹阳微移脚步,将楚静挡在身后:“承恩侯,自重。”

薛贵看着这二人,全身血液都冲上头顶。

可来不及说话,一阵撕裂般从臀部传来。

“侯爷,血、血!”

他木然低头,只看两条腿上鲜血浸透,立时闷哼一声昏过去。

薛家一阵鸡飞狗跳,曹老夫人却笑得合不拢嘴。

对喽,就该这样!

最终楚、曹两家扬长而去,那些薛家的亲戚也连忙寻了借口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