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朱妍说完。
司徒珍珠陷入了沉默。
“你回去吧。”片刻后,司徒珍珠才开口,“我想自己静一静。”
朱妍点点头。
想说点什么,不过司徒珍珠很快就走了。
她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
心里很明白司徒珍珠的难以抉择。
盛嘉禾和盛舒禾太像盛裕诤了。
之前朱妍也大概听司徒珍珠提及过,她曾经向盛嘉禾求救过的事情。
这两个孩子都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被父亲囚禁起来的。
小的时候就不说了。
可他们长大之后,依旧没对外帮司徒珍珠求救过。
这始终让司徒珍珠耿耿于怀。
说句难听,但现实的。
盛裕诤的这三个孩子,是司徒珍珠过往二十年屈辱的证据,是盛裕诤的伤害她的罪证。
眼下,盛裕诤死了。
她恢复了自由身,回到了父亲身边,还有和丈夫的女儿陪伴。
摆在她面前的是两个抉择。
保持现状,不理会盛嘉禾和盛舒禾,和过去彻底的切割。
放下过去,承担起作为母亲的责任,接纳盛嘉禾和盛舒禾,但只要见到他们,过去的痛苦就会随时刺伤现在的自己。
并且。
司徒珍珠始终认为。
如果接纳了盛嘉禾和盛舒禾,就是对过去那二十年的自己的背叛。
朱妍看着司徒珍珠走过拐角不见踪影。
轻轻叹了一口气。
正准备回去,司徒正就拄着拐杖出了来。
“你妈妈生气了?”司徒正有些忐忑的问。
朱妍摇摇头,抿了抿唇说:“其实不用咱们说,这件事本来就是埋藏在妈妈心里的难以抉择。”
司徒正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事儿以后咱不提了,我也收起那点怜悯的心,没有什么比让你妈妈每天开心快乐来得好……我只能说一切都怪盛裕诤,也怪他们的命不好!”
朱妍轻应了一声。
“好了,进去吧,外头怪冷的。”司徒正恢复了往日里的慈爱模样。
“嗯。”朱妍点点头。
司徒正随后长吁短叹的,拄着拐杖离开了。
朱妍转身回到屋里。
叶知行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