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手续之后。
助理问:“因为是中毒的缘故,他的表情和肢体状态都有些恐怖,你确认要带着弟妹去看他么?”
盛嘉禾双手紧紧捏拳。
父亲一直都是很要体面的人。
大概是不会想他们见到他这副鬼样子吧。
“能找到凶手么?”盛嘉禾问。
助理依旧是那副模样:“我们会尽全力追查。”
“尸检都做了?”
“是。”
“那就烧了吧。”盛嘉禾始终垂着眼睑。
助理微微一怔。
他常年跟在沈谙身边。
从小地方一路爬回到帝都。
类似的事儿也处理了不少。
哪个来的家属,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就是要赔偿。
盛嘉禾回到弟妹身边。
今禾已经不哭了。
从口袋里拿出小饼干,分给了哥哥和姐姐。
“是司徒家甜点师做的?”盛舒禾问。
今禾点点头:“姐姐喜欢吗?”
“一般。”盛舒禾说着,看向沉默的哥哥,“什么时候去看他?”
“不看了。”盛嘉禾摇摇头。
盛舒禾蹙眉:“为什么?”
“说是很难看,很狰狞,会吓到我们。”盛嘉禾依旧低垂着眉眼,“他那么要面子,估计也不会想被我们看到他那副样子。”
盛舒禾眉头簇得更紧了。
朝着写着停尸房招牌的方向看了一眼。
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今禾很懵懂。
嘉禾又用更容易听懂的话,和他解释了一遍。
今禾哭得厉害。
但还是听话的没吵着要去看。
兄妹三人一直待到黄昏日落。
看到了盛裕诤的骨灰坛。
盛嘉禾兄妹三人,这个时候袖子上都戴了一块黑色的布。
在港城叱咤风云那么久的盛裕诤。
死后没有追悼会,没有葬礼,没有来送他的宾客,只有三个未成年的孩子,一个素得不能再素的骨灰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