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伯的气儿一下顺了不少。
“小姐,厨房炖了莲子甜汤,您这两天没少跟着上火,进屋多喝两碗解解火气!”胡伯绕开盛裕诤这个话题。
哪怕人已经死了。
胡伯觉得提她一嘴,还是晦气。
朱妍笑着点点头。
*
今禾先是在姐姐怀里嚎啕大哭一场,又在哥哥怀里嚎啕大哭一场。
胡伯怕他冷,给穿得特别厚。
这让他有了一种不倒翁的既视感。
“不哭了。”盛嘉禾拉开今禾,给他擦眼泪。
哪怕在这么干冷的帝都。
今禾脸颊都是红润润的,看得出来,司徒家的人把他照看得很好很好。
比在帝都的时候好太多了。
“胖成球了。”盛嘉禾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哥哥瘦了,姐姐也瘦了!”
今禾抽泣不止。
“那边吃得不好么?生病了么?”他又哭着问。
要说今禾最担心哥哥姐姐什么。
那一定是吃不饱、生病和被人欺负。
“没有。”盛嘉禾语气柔和,“哥哥每天都在锻炼,现在看着瘦了,但身上都是肌肉。”
“我减肥。”盛舒禾说着,抽了纸巾塞盛嘉禾手里,“鼻涕,给他擦擦!”
盛嘉禾第一次帮小孩擦鼻涕。
有点笨拙,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今禾。
“以后……以后再也见不到父亲了吗?”今禾忽然哽咽着问,“哥哥、姐姐,今禾心脏好痛。”
这一句。
盛嘉禾兄妹也跟着绷不住了。
前排。
钱虎开着车。
听着后面的哭声。
心里重重的叹息一口气。
这三个孩子,来就来得有悖伦理。
今禾就先撇开。
那两个,盛裕诤活着他们还能有个庇护,盛裕诤死了,这兄妹两个就成了尴尬的飘萍。
车子一路到了殡仪馆。
沈谙的助理带着人在等候。
三个孩子下了车。
沈谙的助理倒是没什么情绪起伏,带着盛嘉禾去办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