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琪总算回了帝都。

回帝都这天，槟城那边有新的消息传来。

乔琪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和朱妍一起吃午餐。

接完电话，乔琪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厉云雨和付淮书被放出来了。”

“为什么？”朱妍惊愕。

“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乔琪 回答道。

朱妍眉头簇得更紧了。

这不合理。

以傅沉舟的手段，以及那边的风气，哪怕真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傅沉舟都能把没有变成有。

可现在，这两个人居然要放出来了。

“傅沉舟怎么说？”朱妍问。

乔琪眉头簇的更深了一些，然后看着朱妍：“妍妍，我总有些不太好的感觉……”

“嗯？”

“其实不是没有决定性证据，是沉舟提交的证据，因为保存不当被污染了。”乔琪沉声说道，“但整个槟城，谁敢去动沉舟的东西？”

朱妍愣了一瞬。

答案脱口而出：“他自己。”

乔琪看着朱妍没说话。

显然她和朱妍的想法是一样的。

“你是怀疑是你老公在证物上动了手脚，故意要将他们放出来？”

乔琪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朱妍想了想，“傅沉舟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想让你知道之后一定会和你说，你别多想。”

乔琪抿紧唇瓣。

却听朱妍冷不丁的说了句：“乔姐，我记得去年许瑶要害我的时候，我和你说过，对别人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乔琪微微一愣。

朱妍抬眼，漂亮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哪怕傅沉舟真的杀了他们又如何呢？别忘了，上一世他们最后得手了，傅沉舟死无全尸，哪怕重生了，死前经历过的所有痛楚，已经刻在记忆中，谁知道有没有在深夜反复折磨他？”

“妍妍……”乔琪瞳孔猛地一颤。

“怎么会不痛呢？”朱妍垂下眼睑，“自己死前身体上的痛，看着爱人在自己跟前殉情的痛，这些都是刻入骨髓中的。”

乔琪立马红了眼。

她想起来，有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恍惚的能感觉到傅沉舟忽然将她抱得很紧。

那时……他是在经历朱妍说的这种折磨吗？

“我懂了。”乔琪冲朱妍轻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