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妍锦此时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夏桉的身上,恨不得用目光将她撕了。

而后又看着不远处依然盯着夏桉的盛枷。

心里悲伤地默念:“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表哥为何待她如此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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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里,有人聊着京中如今时兴的妆容,有人聊着年后布庄新上的布匹花色,有人聊着绣帕上的图案,有人聊着身上涂着的香味。

蔡护儿和夏桉则各自怀着心事,打过招呼后,便各自沉默。

须臾,蔡护儿摸了摸夏桉身上板正的衣料:“今日怎得还穿着如此隆重?”

夏桉笑笑:“大概,我觉得今日的场合比较重要。”

蔡护儿今日的妆容也与以往不同,明显成熟了一些:“你今日打扮得也很隆重,这妆容,看着像一下子长大了好几岁。”

蔡护儿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也该长大了,再说,我现在名义上毕竟是杜大人的未婚娘子,着装总要注意一些。”

夏桉微笑着点点头。

之后,二人便又相继陷入了沉默。

夏桉在倒数着时间,等一个她期盼了两世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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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赵秀在管家的引领下,进了福王的书房。

福王正站在桌旁,看着描绘着画舫的画卷。

赵秀道:“参见王爷。”

福王从画卷中抬头,笑着道:“这竟是侯爷送给我女儿的生辰礼?”

今日一大清早,永定侯长子赵桓便来到王府,说侯府今日为郡主准备的礼物太大,需要府里的人到淮河边上接收。

管家便派了个管事与赵桓一同前往淮河岸边,去了才知道,原来一艘大气漂亮的画舫。

回来后,便带着画卷跟福王交差。

福王见了,甚是惊喜,也甚是满意,听闻永定侯到了之后,遂约他在书房见面。

永定候道:“臣知王爷对丹宁郡主疼爱有加,今又难得父女相聚,便想着送郡主一艘画舫,聊表心意。”

福王笑道:“好啊,好啊,哈哈哈哈,那我就替花蔷谢过镇国大将军了。大将军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