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皮被发丝轻轻地牵扯着,带来的是微不足道的疼痛,却让她很不舒服,糟糕的,怪异的,捏住的是头发又不像是头发。
这不太像是普通的玩闹了,总之很不礼貌,有被冒犯到。
软尺越收越紧,绷直的尺下是她被勒红的手掌。
宫远徵一怔,松开了手,乌黑的发从他的掌中流走,她将软尺团成团,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等等……”宫远徵接住了软尺,抬手拉住了她。
她的小脸因恼火而泛红,鸦色的眼眸不耐地扫过他,温柔绵软的声音染上了几分讥嘲:“人家说七、八岁的小孩猫嫌狗厌,你现在什么情况,越长越回去,开始逆龄生长了是吧。”
思绪纷扰不断,他却嗫嚅在原地:“我……”
“你……”她揉了揉眉心,看了他一眼,压下了恼火,踮起脚捧住他的脸,指尖拂过他被软尺砸过的面庞,“你到底怎么了?”
宫远徵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收紧,抿着唇凝望着她。
寂寂的眼眸,沉沉的目光,是她看不懂的神色。念姝叹了口气,放软了眼神,平和地望着他,又问了一遍:“小徵,你是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