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若是有机会能够重来，你会选择苏渊墨，还是我？”他问。

问完，不等我回答，他又补充了句：“不准骗我。”

或许在阿修罗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对我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

哪怕他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欺骗他，也知道我的答案究竟是谁。

“我会选苏渊墨。”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此话一出，冥殿内的空气陡然变冷。

男人带着寒意的红眸扫过我左手大拇指上戴着的红玉扳指。

他记得那是他婚前为她专门打造的，内壁上还刻着一个不起眼的“月”字。

“那我呢？”阿修罗的语气似乎是带着一种不甘，“你把我封印在《尸经》里上千年，结果跑去跟我的分身和解并且在一起了？”

说话间，他的眉头拧紧，眼底流露出几分无奈和不解。

阿修罗冰冷的大手抚上我的脸颊，指腹摸索着我的脸颊，沉声问道：“满月，你说我是该庆幸你真的喜欢上了我，还是该怨恨你喜欢上了我的分身？你把答案告诉我……好不好？”

他望着我的眼神多了一丝柔和，似乎是想从我的嘴里得知我们接下去的路该怎么走。

“你可以庆幸，也可以怨恨，这两者并不冲突，就好比你是苏渊墨，苏渊墨就是你，你们在我眼里是同一个人。”我将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和盘托出。

“呵……”男人似是不屑地甩开了我的下巴，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本大爷是阿修罗，和那个叫苏渊墨的不是同一个人，他只不过是我的分身而已。”

说完，阿修罗忽然注意到我身上的血迹。

胸口的白色布料早就被鲜红的血液浸染，被利箭刺穿的伤口恢复得很快，断了的右手手骨也已经自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