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双手推着轮椅,往后退了退,好给我们腾出空隙。
可我们前脚刚走进公寓内,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公寓内的装潢家具,老太太便问:“邓平澜欠我的房租是六千五,你是刷卡还是付现金?”
“付现金吧。”邓菲菲道。
她从自己的爱马仕钱包里掏出一叠美金,递给了房东老太太。
整个过程,邓菲菲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对自己的家人还是很重视的。
我观察着这栋公寓。
公寓墙上的壁纸大多采用的白花绿底。
抹茶绿搭配白色的窗帘,颇有几分复古文艺小清新的感觉。
实木质地的棕色楼梯和扶手上都套着一层毯子。
踩上去软软的,几乎听不见脚步声。
“满月,刚刚那个老太太说我哥已经失踪三个月了,可我哥这两天跟我通过电话,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没办法留在纽约……不过这房东老太太还真是坑,什么消息也不肯说,一说给钱就让我们进来了。”她道。
说话间,邓菲菲心不在焉地借着楼梯扶手的力爬上楼。
这次她倒是猜对了。
三个月前,邓平澜在自己公寓的浴室里割腕自杀。
但他又被霍巧玉“复活”。
“复活”之后的邓平澜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他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所以在给邓菲菲打电话的时候,他才含含糊糊地说不清楚一句话。
“可能是他在外面出差,所以忙得没时间回纽约处理这些事情吧。”我随意胡扯了个理由。
“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邓菲菲若有所思地说。
来到三楼的三零一室,邓菲菲用对应的钥匙打开了邓平澜公寓的门。
一推开门,阵阵腐败的气息顿时充斥着我的整个鼻腔。
这里闻起来就像是很久没人住过的样子。
公寓内的光线十分昏暗。
精美的家具上都落满了灰尘。
茶几上的水果都已经烂得面目全非。
就连地板上碎成渣的玻璃高脚杯都没有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