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高领毛衣太容易混淆视线了。
老太太的腿上盖着一条灰色的毛毯，毛毯上放着一团还没织完的米色毛线。
她不苟言笑，看起来像是不太好惹的样子。
“你们是邓平澜的什么人？”她冷冷问。
“我是邓平澜的妹妹，我哥他现在在家吗？”
说话间，邓菲菲从我身后探出半个脑袋，不断朝着门内张望。
可门缝内除了黑还是黑，仿佛吸走了所有的光线，根本看不到一点家具和有人活动的迹象。
这里……真的是公寓吗？
“邓平澜已经三个月没有出现了，而且他还欠了我三个月的房租。”老太太说。
听到这话，邓菲菲顿时愣住了。
她低着头，喃喃道：“我哥在国外赚那么多钱，怎么可能会拖欠房租啊……？”
我无奈地扶额。
你应该关心的问题不是这个吧……？
“你上一次见到邓平澜是在什么时候？”我问。
“记不清了，大概三个月前吧。”老太太依旧不冷不淡地回着话。
三个月前……
那刚好是邓平澜去世的时候。
这时，站在我们身后的男人忽然出声问：“邓平澜有个老婆，你见过她吗？她的胸口带着一条十字架项链。”
闻言，老太太的脸色似乎越发阴沉了几分。
她低头打着毛线，像是在刻意掩盖自己的神色异常。
“没见过。”她回了句。
看着老太太的反应，苏渊墨冷笑一声。
“哎呀，满月！你们俩问来问去的烦不烦？一个老太太你们像是审问犯人一样，问她这么多问题她什么都记不得没见过，问了也是白问，还是先去我哥的公寓看看吧。”
可能是因为老太太说已经三个月没见到邓平澜。
作为妹妹的邓菲菲显得有些急躁。
“你是这栋公寓的房东对吧？我把邓平澜欠你的房租还清，你把他公寓的钥匙给我吧。”邓菲菲道。
闻言，老太太这才把大门完全打开，放我们进去。
“钥匙挂在墙壁上，上面都有备注楼层数，自己拿吧，还有楼道里的灯在进门的右手边。”老太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