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莎莉带我们参观的时候，她故意避开带我们去马戏团最左边的那个帐篷，只是短暂地路过了一下。

但我可以确认，这股鱼腥味真正传出的地方，其实是马戏团左侧和右侧的帐篷。

而且马戏团左侧帐篷里的鱼腥味更加重一些。

这时，一阵男声幽幽从我身侧响起：“这两瓶饮料里也加了东西，别喝。”

或许是见我打开了饮料的瓶盖，苏渊墨担心我会误喝，所以才好心提醒我。

我拧上瓶盖，说：“我才不喝这些乱七八糟的……我是在想，刚才我在马戏团左边那个帐篷前面闻到了一股很重的鱼腥味……不过又不完全是鱼腥味，还有一种我说不上来的味道，当时我还以为是饮料里的气味。”

一想到这里，恍惚间我还能感受到那股古怪的气息直冲我的鼻腔。

我嫌弃地皱了皱眉，不敢再继续去回忆那种味道。

苏渊墨轻轻把玩着自己左手大拇指上佩戴的玉扳指，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让我不禁回忆起他每晚亲昵的触碰。

男人的后背贴在座椅的靠背上，两腿交叠，慵懒低沉的声线淡淡道：“他们在用鱼腥味掩盖尸臭。”

闻言，我心头一怔。

其实在得知这个马戏团有尸魄之后，我就猜到这里有人遇害过，但我没有想到尸体竟然会被藏在马戏团里。

因为一般凶手杀完人之后，都会选择就地掩埋，或者把尸体运送到距离案发地很远的地方，这样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可凶手居然就这么简单粗暴地把尸体藏在了马戏团里。

尸体腐烂之后会发出很浓烈的尸臭。

这么大的气味，马戏团的员工不可能没有察觉到。

或者说，他们闻到了尸臭，却想借鱼腥味来掩人耳目。

如此看来，马戏团的团长詹姆斯及其员工都是知情的。

他们很有可能在包庇凶手，也有可能他们自己就是凶手。

“待会儿他们可能会有什么动作，要是有突发状况，你就先去找舒伯特。”苏渊墨道。

舒伯特不知道是被他们灌醉了还是迷晕了，总之他的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如果一会儿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苏渊墨倒是能跑得掉，可他就未必了。

所以我只能先去找舒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