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是白天来找过司徒楠的黄毛和胖男人。
看来刚刚那阵像是老鼠一样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是他们敲门时发出来的。
既然他们敢绑架别人,那就说明他们是有备而来的,身上应该带了不少利器。
想到这里,我顿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咔哒”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脆响。
病房门被撬开了。
我慌忙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吱——”
伴随着二人推门而入,我放在门口的那张椅子在地面上被缓缓推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另一张病床上的司徒楠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听到这阵动静后,她只是翻了个身,丝毫没有注意到病房的门已经被人硬撬开。
门外的二人察觉到病房里的司徒楠动了动身之后,身形明显顿住了。
确认司徒楠没有醒,二人这才蹑手蹑脚地进了病房。
我的双眼眯开一条缝隙,好奇地观察着黑暗中那两道身影的举动。
只见他们轻车熟路地用沾有乙醇的手帕捂住了司徒楠的口鼻,确保她短时间内不会醒来大喊大叫。
之后其中一个身形偏胖的男人从背包里掏出了一捆粗麻绳,动作利落地绑住了司徒楠。
黄毛看了眼睡在一旁的我,小声问了句:“诶,大哥,这还有一个怎么办?”
闻言,胖男人顺着黄毛的目光看向我,说:“咱们开的摩托车,哪还载得下人?”
黄毛面露纠结,“可是这女的长得太漂亮了,一看就很有市场,那些老光棍出价肯定也会高一点的。”
或许是胖男人觉得黄毛说得有道理,于是他思量了一番后说:“那就先把这个欠债的带走,然后再回来带这个长得俏的,反正她又跑不掉。”
“得嘞。”
黄毛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后,吃力地扛起了被迷晕的司徒楠,离开了病房。
等到二人离开之后,我迅速跳下床追了上去。
深夜的山林里弥漫着一股渗人压抑的气息,除了冷风吹过树梢的“莎莎”声外,就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