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苏渊墨这么多年，白锦怀是知道他暴虐残忍的行事作风的。

只要是苏渊墨想杀的人，他都会很有耐心地折磨对方。

直到苏渊墨“玩腻”，他才会给那人一个痛快。

所以在苏渊墨手里的下场不是死得很惨，就是死得更惨。

倏地，白锦怀突然转身想带着《尸经》逃走。

然而他刚走出门外，就被一道从天而降的黑网罩住。

随即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带着一群阴差从暗处冲出来，持刀围剿白锦怀。

事先预料到这点的苏渊墨脸色淡漠。

他轻飘飘地扫了眼白锦怀手中的《尸经》，沉声道：“白锦怀，本尊于你有救命之恩，你心甘情愿在本尊身边待了这么久，却妄图夺走属于本尊的一切，这就是你所谓的报恩？”

“可我和姐姐是真心相爱的！是你插足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她说过如果没有你，她就会嫁给我！”

伴随着白锦怀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他的眼眶逐渐红润，绿眸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看到白锦怀这副模样，我不禁想起了病房里的李弈观。

那天我决绝地离开病房时，他也是这么崩溃地哭着挽留我的。

我无奈地皱着眉解释说：“小白，这一切都只是我施加给你的幻术，所有我对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是假的……前世玉帝派我来冥界做卧底，他怕我不能圆满完成任务，所以让我拉拢你，让你心甘情愿替我卖命……我承认，你是一个很天真善良的好孩子，在冥界帮了我不少忙，可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所有这一切都是我在利用你对我的喜欢。”

前世的我把白锦怀PUA得彻彻底底，导致他一心以为我与他才是天赐良缘，命中注定。

看来我从始至终就不是个好人，更不是个好神仙。

“不……不对……”白锦怀失魂落魄地喃喃道，“姐姐，你明明很担心我的……我受伤了你会带我去医院，我做错事了你也会在尸祖大人面前替我求情……”

我微微垂下眼帘，淡淡道：“如果换做是别人，我也一样会这么做。”

闻言，少年的眼眶中飞快掉落一颗晶莹的泪水。

在我眼里，白锦怀一直都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