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聊到了正题,熊大治并没有丝毫意外,甚至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刚刚刘敬信让其他人先到外面回避,熊大治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是这次俩人对话绕不过的话题。
很多时候,人是需要有机会将积压在心底的话倾诉出来的,压抑的事一直憋在心里,真的和钝刀杀人一样,会让人感到越来越痛苦。
熊大治这次很坦诚,语速平缓地开始了他的讲述:“其实我觉得这件事我没有错,是鲁新的自尊心太重,总过不去那道坎。唉!其实仔细想想,我们乐队一路走下来,坚持了这么多年,从一支校园乐队走进了社会,真的是挺不容易的……”
其实原本夏冷乐队的三个人中,熊大治和鲁新的关系是最好的,他俩同班同寝,还是上下铺,算得上是无话不说的好兄弟了,彼此间也是最了解的。
而苗谦君则比他们还要小上一届,是他俩的小学弟。
最初是熊大治和鲁新进了学校的吉他社团,一个学吉他,一个学架子鼓。他俩都只是用玩乐器来丰富大学的课余时间,如果顺带着能吸引到漂亮的姑娘,那便更好了。
每个人学乐器都是三分钟热血,今天还能练通宵都不腻,明天就能直接把乐器撇到一边不管。
没办法,学习乐器的过程就是太单调和枯燥,尤其早期刚入门的时候,想要练会一首完整的歌,实在是需要付出太多的汗水了,每天要面对的是重复不断的练习。
只用了两个学期,吉他社的新社员里,就只剩下了熊大治和鲁新两个人,甚至到最后连每周例行的社团活动都取消了……
刘敬信听到这里,皱了皱眉。他觉得熊大治更像是在回忆,而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但他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打断,继续听下去。或许这样可以让他对夏冷乐队有更多的了解,对他们三个人都有更多的了解,这对后续工作都会有积极的作用。
熊大治的嗓子有些干哑,他接过刘敬信递给他的温开水喝了一口,继续往下讲:
忽然有一天,老社长跑去寝室找到他们两个,说是每一届吉他社都要有一支乐队,必须是那种可以支持学校大型演出的乐队,希望俩人可以把乐队组起来,要不然吉他社很难再在学校申请到本该属于他们的那些资源,可能连排练房都拿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