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大门不是寻常木门,好似铜门,手指触在上头微微的凉,很沉,怎么也拍不动,怎么拍打也只是沉闷的声音,给她一种声音永远也传不出去的绝望。
她走遍了屋子,在墙上摸索,也没再找到另一处能看见外头的地方。
好在那炭火该是极好的炭,没有什么烟味,但闷在里头是极难受的,胸口像是堵着一口气。
让她的头脑昏昏沉沉的。
她撑头在扶手上,让丫头将脚边的炭火端到角落里去。
丫头十分听话,无论沈微慈吩咐什么,她都会照做。
只有在用饭时,外头的铜门会有细微的声音响起,但只是开了一个缝,很快又合上。
沈微慈错过了去看,等她去拍门时,又是无尽的沉默。
此刻她一只手放在自己小腹上,看着昏暗光线下的地毯出神。
垂在身后的几丝长发从背后滑了下来,悬落在脸颊边。
只因为沈微慈连一支固定长发的簪子都没有,没有任何首饰,她只能从衣裳上撕了一根布带缠上。
只是她的发丝顺滑,布带即便缠紧了,也有发丝松下来。
她脑子里在想很多东西,想的太入神,以至于铜门处传来细小的声音她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