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兆有些意外的看了孙恺一眼，沉吟了一下说道。

“具体说起来会很麻烦，我只能简单的告诉你，在我苏醒的时候，这里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但是我的记忆告诉我，过去并不是这样。”

“于是我一直想办法探索城市的秘密，可就算是我坐到这个位置，依然有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知道吗，在我的记忆中，原本的城市，根本不止现在这么大，起码有几百个城市这么大。”

“那个时候，并没有什么好人制度，人类当中有好人有坏人……”

尹兆说过，最大的转折点在于，这么一件事。

一个老人，他做了一辈子的好事，无数媒体报导，几乎是家喻户晓。

城市都号召所有人向他学习，他成为了好人的代名词。

但谁也没想到，在他人生最后的阶段，他做了一件坏事。

这个事情就是，在他儿子犯罪之后，他帮助自己的儿子做了伪证。

于是，他好人的人设崩塌了，无数人使劲的抹黑他，他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老人最终郁郁寡欢，撒手人寰。

“你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尹兆的目光，看着孙恺。

孙恺摇头：“这种事，只能从不同的角度来看。在他的儿子眼中，他的父亲是一个好人。”

“但是在被他儿子害了的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这种事情根本没什么好说的。”

“一个人一辈子表面上都是在做好事，暗地里却是做各种坏事，一直到他死了之后，他做的坏事依然没有暴露，那么他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坏人？”

尹兆若有所思，点点头：“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不过这件事给当初的我带来很深的印象，哪怕成为怪谈之后，我也能经常想起来。”

“现在这里变成了好人制度，表面上看起来好像的确变好了，人人都争当好人，可现实呢？”

“好人成为了一个计量单位，成为了另一种利益的载体，他们做好事，不是为了单纯的做好事，只是为了好事背后的利益。”

“你知道，一个人成为三星好人之后，他的待遇会和之前完全不同吗？如果是六星，更加惊人。”

“现在这里，变得让我很陌生，我一直都在想着，怎么把这里恢复成我记忆中的样子，可是……”

“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