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一边道谢,一边接过文书铜牌,那铜牌上书‘靖安都’三个大字。
铜牌下方内篆字迹,却是大魏制式的武官金印,上有两排小字,靖安神臂、都伯周元。
“往后再有人问起你的出身,你便可回复‘靖安都’一词。
虽然比不得大族门阀、将相权贵,但寒门会敬你、百姓会让你、官署会护你,也算有个身份立足了。
如何,意气风发否?”
靖安校尉问周元有没有意气风发的感觉,多半是有点的。
大魏这地方太看重出身了,如果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身份,连与人交谈都得感谢赏脸。
并且没有一个正式的身份,农户城民等人是不能随意迁徙的。
他们被牢牢绑定在一块土地上,除了服役经商之外,连路引都拿不到。
在这样的社会,有了官身便代表脱离了基层差吏的管理范围,拥有了积攒财富与自身进步的空间。
当然百姓攒钱并不违法,但差吏盘剥严重,并无他们传家累财的机会。
“确如校尉所言,身份一换,顿感天地广阔。”
“哈哈,血战立功、门楣自铸,好男儿当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