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南部一条官道上,一支数万人的大军,正在默默地前行。

与大军同行的,还有他们的一些家眷,以及一些舍不得丢弃的财物。

队伍拖家带口,其间还夹杂着一些儿童的哭声和女子的呵斥声。

王大将军骑一匹白额猛虎,徐徐走在队伍最前方。

在他的身边边,是王家的另外一位元婴高手,名叫王耀。

此刻王耀回头看了一眼,看到路边的冀州界碑,渐行渐远。

“出了这里,就不再是冀州了。”

王耀多少还有一点不舍,有点故土难离。

“大将军,我们真要舍弃冀州和大梁州吗?这可是我们王家经营多年的根基所在。”

说着,又看向那些扶老携幼的族人,离开冀州以后,他们就是无根的浮萍。

“我当然知道,咱们的根基所在,心中比你更加难舍。”

“但你不能只看图眼前,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王大将军说到这里的时候,捋了一下长胡子,目光深邃地看向远方。

他除了元婴中期的修为之外,向来颇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智慧跟谋略。

空有实力没智慧,没谋略,不过是匹夫之勇。

“这一次蛮族是举族来犯,且不说他后面还有20万大军未到。

仅仅是现在那30万蛮人,11名元婴强者,你觉得,又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