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了看，门口空无一人。

在看书？在忙别的事？

殷凌霄松弛地倚靠在墙壁上，神色平静。

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只要她那个姐妹不要再出来打扰就好。

又过了许久，空荡的回廊上终于传来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殷凌霄眼底露出笑意，紧接着从角落里走出来。

——然后抬起头，和一脸懵逼的袁小莞面面相觑。

“？”

殷凌霄蹙眉：“傅淳儿呢？”

袁小莞瞪了他一眼，脸上却也是相同的迷茫：“她没和你在一起？”

片刻后，两个人在沉默中发现。

他们居然都被鸽了？？

不远处，山门口，一道纤细的身影‘咻’地一下溜了出去。

傅淳儿鬼鬼祟祟地钻进自家马车，车帘盖上后，长舒一口气。

对不起，再见！

……

回到傅府，傅淳儿坐在桌前，开始了复盘。

经历过最开始的一阵混乱之后，现在她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

现在的殷凌霄喜欢她……？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不就又走上了上辈子的老路了吗！

——可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她乖巧木讷的形象崩塌了？因为她又烂漫了？

或者从一开始就不对了，他送来的佛经，他拿走的烧饼和渴水，他送她的佛像和毛笔……蹴鞠最后一次射门时他望过来的眼神，从来不参加科举的少将军忽然参加童生试和明算科比赛，还有那天他想送但没送成的小兔子。

……一切似乎又有迹可循。

把重生回来后发生的一切细细回想了一遍，傅淳儿垂下头，有些失神。

她忽然发现，自己竟从来都不懂殷凌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