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孜和张宁宁说了几句话,回头便看到傅怀瑾站在墙角,垂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她便走过去:“站在这里干什么,发现什么了?”
靠近以后,江孜站在那里也不动了,盯着地面,隔了十来秒,她又抬起头望向围墙顶端,再看到几抹血色的时候,低低的轻哼了一声。
加工坊的最外围的围墙在修建的时候就是比照这江宅修建的,将近两米高,顶端斜斜的插着些废弃破碎的瓦片,深更半夜的只有月色的情况下若是想要从围墙翻进来不小心就会被瓦片戳伤——很显然,昨晚翻墙进来纵火的人就不是那么幸运,黑灯瞎火的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楚,根本就没避开那些瓦片,也不知道是伤了手还是伤了脚,总归是活该。
除了围墙上的血色,围墙角落到房屋一路延升的地面上由灰黑色的粉末形成了一条黑色的小路,那些粉末是树枝木柴烧尽的产物。
还有一股连大火都没有烧尽的劣质酒水的酒精味。
这里是女工做工的院子,女工一般都是在靠近厨房的院落处活动,基本不靠近围墙附近,这里也根本没有什么易燃物,这些灰烬显然是人为的产物,翻墙进来的那些人摆上了易燃的树枝木柴,点燃柴火,再撒上劣质的酒水,火势便越快越大。
是一眼就能看透的人为的纵火。
至于始作俑者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找出来谈何容易。
即便墙上有犯人留下的血迹,这里是古代,没有监控,没办法查DNA。
就要这样默默的吃个大亏?
她不愿意,但是她知道,很难找到纵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