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有些不放心,压低嗓音道,“你做什么母亲都支持,只是你那样做,娴儿会同意?万一她同我们闹起来,或者把这事宣扬出去,那我们……”

不等她把顾虑说完,魏永淮便一脸冷气地道,“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要她去侍奉太子那是她的福气,她若敢不从或者有别的心思,不说我们,太子都饶不了她!”

葛氏听完,算是彻底放心了,看着逐渐成熟起来的儿子,再想想儿子成功地攀上太子,心中是止不住的骄傲。

虽说与夜时舒退婚让他们魏家丢尽了颜面,可夜家再功高那也是臣子,能和太子这个储君相提并论吗?

一旦太子登基,他儿子可就是天子近臣,何况夜庚新与承王搅合在一起,不用他儿子对付他们,太子都容不下他们!

到时,她一定要把夜家给他们的耻辱加倍地讨要回来!

母子俩正说着话,魏广征就推门而入,也如葛氏先前一样对着儿子就是一通训斥,“好好的你们做什么孽,竟把我大孙子给整没了!”

这次不等魏永淮开口解释,葛氏便把他拽到里侧,嘀嘀咕咕地与他说了起来。

听完后,魏广征一改先前的怒火,点头道,“那女人来我们家一年,白吃白喝,如今又把孩子弄没了,是该让她做点事报答我们!”

骆丽娴小产后,虚弱加上伤心过度晕迷了过去,而一墙之隔,一家三口却已经把她今后要做的事都安排完毕了——

……

追封的圣旨下来后,夜时舒继续在承王府待了两日才回到将军府。

看着安然无恙的女儿,夜庚新忍不住红了眼眶。

但高兴归高兴,他开口还是难掩怒火,“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这个没良心的,到底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胡作非为的?你可知‘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心中有多难受?”

夜时舒上前抱住他,嘤嘤哭道,“爹,女儿也是逼不得已啊!之前女儿告诉您说魏家图谋我娘留给我的嫁妆,您非不信,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的!再说了,我也不是有意假死,而是真的有人要置我于死地,要不是承王的人在下河处把我打捞上岸,女儿这辈子是真的见不着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