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嘴角似一道永不开启的闸门,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透着一种狠厉,仿佛能看穿一切黑暗。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人,身形也颇为矫健,他们穿着的黑衣款式统一,质地厚实,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群暗夜的幽灵。每个人的腰间似乎都微微鼓起,像是藏着什么武器,那凸起的轮廓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更添几分神秘与危险。

这些黑衣人一上顶楼,便迅速散开,开始四处张望。他们的目光锐利而警觉,像探照灯般扫过每一寸土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就连那些杂乱堆放的建筑材料和破旧水桶都要仔细查看一番。其中一个身形略瘦的黑衣人,每走几步就会停下来,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地面,那动作轻柔却又带着探寻的急切,似乎在寻找某种痕迹,仿佛地面上藏着解开一切谜团的密码。

赵承平和侯亮平躲在水箱后,透过水箱与墙壁间的缝隙,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赵承平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那褶皱里藏着深深的思索与警惕。眼神闪过一丝冷峻,他在心中快速思索着这些人的身份和目的,直觉告诉他,这些人来者不善,很可能与之前楼顶发现的血迹、擦痕,以及他们正在调查的阴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像一台高速运转的精密仪器,分析着每一种可能的情况。

侯亮平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汗水顺着指缝滑落,滴在地上,无声无息。他轻轻碰了碰赵承平,那触碰带着一丝颤抖,压低声音说道:“承平,这些人…… 该不会是来销毁证据的吧?”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那声音,仿佛在黑暗中颤抖的烛火,随时可能被风吹灭。

赵承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咬了咬嘴唇,那牙齿几乎要嵌入嘴唇的皮肉,目光依旧紧紧锁定着那些黑衣人。

过了片刻,他才低声回应:“很有可能,看来我们的调查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他们急着来收尾了。我们得小心,千万别暴露。”

他们死死地盯着那几个在顶楼四处搜寻的黑衣人。为首的黑衣人,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每一次扫视都让赵承平二人的心猛地一缩。跟在他身后的那些黑衣人,步伐沉稳,动作间透着一股训练有素的狠劲。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个漫长的世纪,时间的指针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拨慢。

当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停下脚步,弯腰检查一堆破旧的麻袋时,赵承平的心瞬间揪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抠进水箱粗糙的外壁,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而每当有黑衣人转身,赵承平和侯亮平都会下意识地将身体往水箱后缩了缩,像是受惊的小兽,拼命将自己藏得更深。

赵承平在心中默默盘算着,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是方太良雇来的打手,还是高育良亲信派来的杀手?他们和正在追查的阴谋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挖出更多有价值的线索呢?可眼下首要的是保证自己不被发现,只有活着,才有机会继续追查真相。每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如同高速运转的齿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