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慢慢喝着酒杯里的酒,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口,“你们经理让你过来之前,怎么交代你的?”
蔺雨露坐的笔直,肉眼可见的保持着刚进来的局促和不安,“经理……经理说您有权有势……”
她说着,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徐景安。
徐景安也没看她,只淡淡开口,“还有呢?”
“说您一向洁身自好,不近女色,让我安静点。”
徐景安微眯了眼睛,忽然问道:“如果换个不洁身自好,不喜欢安静的,你会主动点,话多点?”
蔺雨露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怔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我……”
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不是放得开,话多的人。
徐景安也没为难她,淡声道:“听你口音,不像是江州人。”
“不是,我老家是在西南地区的一个小村子,大学考来的这里。”
徐景安:“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蔺雨露:“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妹妹。”
“妹妹?”徐景安想到关宁宁的弟弟,重男轻女的多,幽幽道,“妹妹好。”
蔺雨露不知道徐景安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地悬着一颗心,又不敢大胆的观察他,见他手里的酒杯空了,给他倒酒。
徐景安又问她读的哪个学校。
诧异于她读的学校还挺好,是一所211,能从他们那个地方考过来并不容易,家里不像是苛待她的,为什么缺钱?
因为从小地方来到这纸醉金迷的大城市迷失了?买自己无法负担的奢侈品,甚至透支网贷。
这几年新闻屡见不鲜。
思及此,他忽然想到,关宁宁在寰宇上班那一年多,从没用过他给她买的那几个包。
给她的车也没开,每次给的钱她倒是收着了,不是个贪心的,很规矩,很识趣。
识趣的过头了。
识趣的让他不高兴。
识趣的让他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