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焰早就习惯了女性看自己的这种花痴眼神，对他来说，这已经没有一点冒犯。倒也不是自恋，免疫后就以为这是正常反应了。

收银员带着傅成焰来到卫生用品货架旁，耐心地拿起每一样给他介绍，日用的，夜用的，量大的，干爽网面和棉质网面……

傅成焰听得格外认真，最后还是不忘看了看材质成分，选了几样谢过收银员。

便利店就那么大，他们的对话全都被顾念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不由有点想笑。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傅成焰会认真听一堂免费的卫生巾普及课。

看着两人走回收银台，顾念起身走了过去，对收银员抱歉地笑道：“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了。”

“不耽误不耽误！”收银员一边扫码一边低声对顾念笑说：“美女，你真幸福。你老公是我见过最帅也对老婆最好的男人，没有之一！之前有不少男人来给女朋友或者老婆买卫生巾，但都是匆匆来匆匆去，好像买的不是卫生巾是什么违禁用品似的。你老公是第一个大大方方来买，不仅认真请教学习，还顺手买了红糖。”

傅成焰也早就习惯了被人当面赞美恭维，但这次一样的，他受之有愧。

他调出付款码，一手揽住顾念的肩膀：“我离合格老公的距离还很远，要是真的好，不会这把年纪了还惹老婆生气。”

顾念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轻声道：“你今天话有点多。”

收银员收完款，装好卫生巾递给傅成焰，笑得满脸姨母笑。

走出便利店，顾念停下来认真看着他问：“说实话，你是不是对卫生用品有兴趣了？”

傅成焰俊眉微微一挑：“果然是夫妻同心！这都被你猜到了？”

顾念白了他一眼：“多年前纳斯的计划里本来想投几个日化公司的，你当时看不上，只想走高端路线，错过了好几个后来成为独角兽的创业轻工业公司。现在不过是想弥补那个遗憾吧？”

“哎！”傅成焰深叹口气：“怎么办呢！以前没人能猜到我的想法，现在我还没开口就全部被你猜透了……念念，咱俩越来越心有灵犀了。”

“少来，资本家的那点伎俩！”顾念转身离开。

傅成焰笑了下，快步上前，一手拎着手提袋，一手牵住顾念的手。顾念甩开他，他又去捉住，攥紧。

回酒店后，傅成焰给顾念冲了杯热乎乎的红糖水。

看着顾念喝下去，他好奇地虚心请教：“是不是女人生理期喜欢吃甜食？”

“没看过这方面的统计调查。”

“哦，那为什么生理期红糖销量还不错？按理说这红糖从成分来看，喝下去只有增加纯净水甜味的功能，应该没有缓解疼痛的作用。这个广告，属于误导、甚至欺诈。”

顾念放下水杯：“那你说，这红糖水我是喝还是不喝了？你的算盘不会已经打到卫生巾和红糖联名或者搞套餐卖了吧？”

这种时候，他还能一本正经地谈工作？

“念念，你太懂我……”还没说完，傅成焰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悦，立刻端起水杯递到她嘴边：“甜食会让人开心，这是真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