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是爱她的。

这份爱里，有感激，有欣赏，更有心疼。

感激她对自己的赏识和维护，欣赏她的独立与担当，心疼她年轻守寡忍受世人非议。

他怎么会不爱她？

她是那么的美好，那么聪慧，那么善解人意。

正因为爱她，他才可以义无反顾地豁出去一切，也要在这场刀光剑影的政治漩涡中拉她一把。

他才会在离开的近三年时光里，每逢夜深人静，不由自主地回味着与她之间的温存。

记得每次远远的隔着人群看到她，即便她的脸是冷的，即便她的态度是骄傲的，即便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自己的心情都会不自觉生出一股愉悦，他的脸上都会爬上一丝笑容。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伸出手拍自己一下，摇着头笑自己无聊。

顾凤云紧绷的胸膛舒展了一些，手却不由自主地握紧。

呼延晚晴看着顾凤云，见他久久没有回应，苦笑了一下。

“凤云，我……不该说这些。”何苦在这个时候，为难他。

“不！不……”顾凤云急于解释。

呼延晚晴打断他：“没事的。我就是，突然……可能被关的时间太久了……”

顾凤云一把抱住了呼延晚晴。

“晴儿！我爱你！我一直都是爱你的！”顾凤云压低着的声音注入了自己的全部的感情。

“我出事后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在那个时候我便对你深深的着迷。你是公主，是陛下的明珠，与我身份天差地别。我自知无法与你匹配，便从不肯轻易表露心意。

谢谢你，谢谢你能够问我这些。让我有机会把心里的话同样告诉你。

我爱你，晴儿。我爱你，把我的命给你都可以！”

呼延晚晴靠在顾凤云的肩膀上，眼泪大颗大颗的流出来。她紧紧的拥着他，像是从未拥抱过那样。

“谢谢你，凤云。”她说。

她也只能说这些。时间紧迫，没有机会儿女情长。得到这个答案，呼延晚晴觉得此生已经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