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摸了摸下巴：“那可怎么办？”

苏展眉头微蹙，但此刻带上了他一贯严肃镇定的表情：“先离开京城。”

等到卫金珠把车开出西岳庙，往西北方向一路走了两个钟头之后，凌霄还没能从新闻上看到任何消息。

“怎么没有呢？什么都没有，风平浪静的。”

苏展靠在后座上：“越是风平浪静，说明事情越严重，毕竟是三条人命。这种大案要案，警方不得不谨慎。案发到现在还不到一天，他们是不敢放出消息的。”

“我们去哪呢？现在社会到处都有监控，去哪都要身份证。只要有人生活的地方，我们躲不了多久的。尤其是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连瓶水都没买。”

卫金珠通过后视镜看着苏展苍白的脸，有些担心。

但是一路上她想过了。虽然苏展被诊断出精神分裂，但是这个病虽然能够让他免除刑事处罚，其他一系列的诉讼还是免不了的。

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尤其是虎视眈眈的苏正燮那一支，苏展的境遇根本不容乐观。

苏正燮很可能会以苏家长辈的名义，将苏展关进精神病院。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走。

可是逃去哪里呢？

三个成年人远离现代社会，能够在哪里生存，哪里立足呢？

突然，像是有一道光在脑海中闪过，卫金珠激动地呼吸都粗重起来。

“苏展！凌霄！天眼去见我的时候，并没有想杀了我，他要把我带走！他说……他说杀了我他自己也走不出这书中的世界。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们是不是可以确定，这个世界是有一个通道的，可以让我们出去的通道？”

凌霄脸上的表情像是个苦瓜：“他说杀了你他走不出去？那他为什么要杀了那些保镖？杀了保镖他就能走出去了？”

卫金珠：“我不知道……”

“会不会是这样……”苏展开口道：“因为你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对天眼来说有特别的用处。或者说，他需要用你才能帮助他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