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冰伸手撩了撩耳边的长发，似乎是有些歉疚地笑了一下。

“苏总说的对，我确实一直在做梦。梦中，苏总变成了一个普通男人。”

苏展哼了一声，补充道：“一个普通的可以被你玩弄于股掌中的男人。”

白冰冰皱着眉摇摇头：“苏总，这个世界上有钱的男人怎么会普通到被我玩弄于股掌？男人本就比女人更精明，而有钱的男人，是最精明的。

我只是误以为，苏总你是一个普通的，还有感情的男人，而不是什么有钱的男人。”

卫金珠听白冰冰这话，倒是听出了三分真情来。

白冰冰，应该是对苏展动心了的。不然她向来高冷的一个人，不会做出这么低级的死缠烂打的事情来。

白冰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是在积蓄力量着什么力量，抬起头后先是看了卫金珠一眼，然后直直地盯着苏展：“其实我一直都很感激你，感激你的庇护，感激你对我的尊重。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的小心翼翼，你的不轻易靠近，都是对我的珍惜。可是……原来真的是我在做梦。闹了半天，你的待之以理，不过是因为无情。”

接着白冰冰又重新看向卫金珠：“卫小姐，你也不用太得意。他对我有多无情，就会对你有多无情。一个人的行为方式是会形成习惯的。

或许你觉得现在的他浓情蜜意，可那不过是一时新鲜。久而久之，最本真的那个他，就会显露出来。而最本真的那个苏展，是一个最精明的商人，也是一个因为无情而名誉京城的有钱的男人。”

卫金珠不得不说，白冰冰的这番评价很中肯。而苏展听到她这么说，也基本无法反驳。

他对卫金珠究竟是一时兴起的迷恋还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过，如此被一个人盖棺定论，还是很难服气的。

苏展抱了手臂：“说完了吗？说完了请离开。希望我们以后不再有见面的机会。”

白冰冰笑着点点头：“打扰了，苏总。”

优雅地从包里掏出一个大大的墨镜架在脸上，戴好之后，白冰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经历了这么一场闹剧，卫金珠觉得很累。同时脑子里不自觉地盘旋着一个问题：苏展是因为身体的原因，非自己不可。如果，他并没有这种疾病，跟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的话……他还会对自己这么着迷吗？

这个问题像个魔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直盘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苏展觉察到卫金珠的低落，抱了抱她，在她的额头上印了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