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以前送礼基本都是中华，这还是他第一次拿硬利群。

“学校里能和工厂一样吗？”

林放解释说：“说到底，学校要更单纯一些，拿了东西就会办事，工厂就很难说了。”

“再说了，我刚见面就送中华，下次真提要求了，那不得买天叶黄金叶？”

天叶黄金叶100块钱一包，他可没有那么穷大方。

进入华力电子元件制造厂以后，林放边走边观察宿舍楼的规模，估计这个厂应该有上千人。

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副厂长，但没说几句话就离开了，最后还是由后勤主任许大茂来对接快递工作。

林放知道这个高高瘦瘦，颧骨微凸的中年人不好交流，上次来拜访连门都没让他和南宫婉进。

“你们的任务是每天早上九点到十点之间，依次去三个行政楼揽收快递，核对好数量和地址后再运出去。”

许大茂的语气很慢，声调却很高，姿态相当傲慢。

林放瞥了眼他手里的烟，只是普通的云烟，连硬利群都不如，装个鸡毛啊。

最关键的是，他规定的时间很不合适，林放手下全都是大学生，上午都是有课的，九点到十点哪有空过来揽件。

乔振东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主动说道：“许主任，能不能换个时间段，因为上午九点到十点是早高峰最繁忙的时段，我担心业务员未必能准时到达。”

“这个嘛……”

许大茂仰在椅子上吐着烟雾不说话，眼睛却在南宫婉身上滴溜溜打转。

林放把一切看在眼里，心说你这狗东西权利不大，胆子倒是挺肥，居然还想搞潜规则那套。

他顺手把两条硬利群摆在桌上：“最好的时间段其实是十二点到两点，那会大家吃完午饭都在休息，我们悄悄地来，悄悄地走，就不会影响你们的工作。”

许大茂看了看两条烟，却没有收，然后咧嘴露出两排黑黄的牙齿：“我现在准备戒烟了，你有这买烟的钱，还不如给我买点水果。”

林放听懂了意思，从钱夹里掏出500块钱塞在烟里：“许主任，还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