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绕着七辆小三轮车看了两圈：“行吧，勉强能凑合用。”

“林总代，那我先回去了。”快递员说道。

“不要急。”

林放拦住他：“你去买两罐油漆过来，一大罐蓝色，一小罐白色，我要给车重新刷漆。”

“跑腿没问题，可买油漆的钱……”

快递员的意思很明显。

林放瞥了眼快递员，从口袋里把抽剩下的半盒软红塔塞进他手心：“油漆钱回去找乔经理报销，我们昨天说好了的。”

快递员看烟盒里还有不少，便嬉皮笑脸地揣进兜里：“要是老乔不给报销，林总代可别不认账啊。”

林放作势要打他：“赶紧滚去买吧，耽误老子赚钱，屁股给你踹烂。”

快递员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跑了。

快递员的年纪都和林放差不多，所以林放和他们相处的时候，都是呼爹骂娘的市井模式，偶尔还会给点好处，使得双方的关系越来越融洽。

油漆买来后，林放先回宿舍换了最旧的衣服，又到游方便利店的仓库里，翻出以前超市留下的口罩和手套，提着油漆桶就开始涂抹。

没多久，顾雪怡、苏晓琳和肖诗婷上完课，一起都过来了。

个子最高的顾雪怡走在中间，虽然已经完全抬起头，但给人的感觉还是有点内敛，走路也是小步小步的，苏晓琳和肖诗婷走在两侧，两个人互相都不顺眼。

这样的组合怎么看都觉得别扭，林放寻思着，要不等苏晓琳把工服搞定了，找个理由把她踢掉算了。

肖诗婷也得踢，不过踢她更简单，理由都不用找。

“班长老板，你怎么自己做事啊？”苏晓琳自带妩媚地打招呼。

林放一手拿着油漆刷子，一手扶着三轮车，旧衣裤上沾了不少油漆，就连头发上都沾了几滴，嘴里的半截烟头都烧成灰了，也腾不出手弹一下。

“我自己做事不正常吗，我还自己吃饭，自己上厕所呢，咳……”

不小心烟呛到了气管里，林放顿时重重咳嗽起来。

顾雪怡刚要上前，但苏晓琳的动作更快，伸出两根细细的手指，从林放嘴边夹走烟蒂。

肖诗婷看得火冒三丈，轻轻推了一下顾雪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