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法活了!
见管青委屈巴巴的样子,管芳仪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
父母和大哥早逝,管青是她一手带大的,跟自己的儿子也没区别。
但管芳仪真的搞不懂,本来一个好好的孩子,顶多有点木讷,自卑,胆小,不敢说话……
怎么她才嫁进太子府半年,管青就大变样了呢?
“青儿,你成了今天这样,姑姑也有错,是姑姑嫁人后,对你疏于管教。”
“但你都成年了,也该懂点事了,你姑父虽贵为太子,可一直不讨陛下欢心,加上突患脚疾,更被有心人散播谣言,说他德不配位才遭恶疾。”
“那些个皇子,现在哪个不对你姑父虎视眈眈?你再不知收敛,一旦惹下大祸,你姑父都未必能救得了你,真要有个万一,你让姑姑怎么对管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管芳仪语重心长,让管青暗戳戳心衰。
姑父夏胤虽然是当朝太子,却是步履维艰。
从堂堂太子爷,执掌的却是礼部这种钱少事多的差事就可见一斑。
就算是姑姑,也不好过。
因为头胎生的是女儿,一直遭皇后冷眼……
管青垂头丧气:“行,我知道了姑,大不了,我这个教坊司奉銮不做了,以后天天在家读书练字行不行?”
“真知道了?”
见管青低头服软,管芳仪把手里的鞭子一放,伸手道:“既然知错,那就拿来吧!”
“拿啥?”
“少装糊涂,你在钱庄的腰牌,拿来!”
管芳仪不客气地上前,去掏管青揣在怀里的腰牌。
管青急得脸都黑了:“姑!这可是我的私房钱!”
“拉到!你教坊司的俸禄都是我替你领的,你哪来的私房钱?这肯定都是赃款,先没收,等查清后再给你!”
管芳仪强行夺走腰牌,转怒为喜:“皇后娘娘下个月过生辰,我正愁买礼物的银子不够呢。”
管青欲哭无泪。
看着在一旁毫无表示的夏胤,他现在严重怀疑,他中了来自唯二亲人的仙人跳!
“管奉銮在哪?”
突然,就在这时,一队身穿兵服的差人闯了进来。
为首者,管青也认得,是教坊司常客,五城兵马司的副统领,杜庸。
“下官见过太子,太子妃!”
杜庸先是行礼,随后看向管青,冷脸道,“管奉銮,有人举报你与一宗凶杀有关,鉴于情节恶劣,现凶案已归五城兵马司审理,请管奉銮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