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越是成功,越是薄情,没有爱情,只有合作。”
高敏自说自话,哑然失笑,“反正我已经祛魅了。”
“呦!我也学会不说人话了。”
“好了,我去忙了。”高敏起身,看她抖动的眼皮,像碎了一地真心的狼藉,挪开视线,“ZoeCure欢迎你再来。”
关门声传来。
余欢喜陡然松开紧攥的手心。
-
三个小时。
余欢喜走出ZoeCure,天已经黑了。
手机里有一条庄继昌的新语音,一个未接来电,电话时间稍早。
街上川流不息,豪车随处可见。
站在道沿上,余欢喜回拨,接通后问得割裂而直接,“找我什么事?”
“小黄牛!”姚东风惊叫。
余欢喜一愣,“怎么是你接?”
姚东风大喇喇道:“昌哥正牌桌上呢!”
余欢喜哦了声。
“你在哪儿呢?”
“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利。”
“好好儿的!到底哪儿呢!”姚东风问。
“外头溜达呢,”稍顿一晌,余欢喜补充道,“我吃个饭就回去了。”
她识趣地没过问庄继昌归期,他从来不说,她不配多问。
“刚找我有事吗?”
姚东风干咳清嗓,拖腔带调,“应该没事吧。”潜台词他不清楚,并非装聋作哑。
“挂了。”
余欢喜意兴阑珊,火速收线。
ZoeCure离玫瑰园不远,预备走回去。
抬眼一瞧,街边彩灯林立,开发新区道路两侧,景观灯格外漂亮,五光十色。
一对情侣骑单车从她面前经过。
女孩落后,猛踩脚蹬,男孩回头,灿烂宠溺一笑。
余欢喜这一眼看得有点久,视线随之移动,不妨被人注意到,她尴尬笑笑。
-
同一时刻。
姚东风嘴角紧绷,将手机轻轻放在茶几上,瞄一眼沙发上,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昌哥,小黄牛说她在楼下了。”
庄继昌缓缓转头看他,一副不想和他多聊半个字的愠色。
刚才一直外放,不用重复。
见状,姚东风蹑手蹑脚带上门出去。
-
不知过了多久,门廊细微响动。
庄继昌低头看腕表,一个小时了,视线偏移,盯着内门把手。
开锁。
余欢喜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