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声响彻城中，死亡与杀戮并存。

匈奴守兵们甚至来不及组织反抗，就被无情地杀死，头颅滚滚掉落在地上。

老百姓被嘶喊声吓到，早在一开始便瑟瑟发抖地躲了起来。

可见到是汉人们攻城，还在大肆屠杀匈奴兵卒，他们又装着胆子走出躲藏地。

然后，拿起不知从何处捡起的武器，混入军队，一同攻向匈奴人。

“禽兽们，去死吧！”“娘，我给你报仇了！”“你还我孩子的命！”“……”

含着悲愤与哭泣的男女声音在城内飘起。

边军们很习惯百姓们的态度，甚至会主动留下奄奄一息的活口让他们发泄。

老百姓们自然是毫不客气地笑纳，有木棍、有石块、有手指、有牙齿……只要是能造成伤害的武器，他们都会不客气地使用。

最后统计伤亡人数时，好多尸体都成了烂泥，并且混合在一块，压根分不清死了几个。

当然，边军们也不在乎。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大亮，城池安静下来，再度恢复成以前的死寂。

除却城中小巷处处可见的血池和肉沫，从外表看不出惨案发生在一个时辰前。

盛怀安不贪图一城的胜利，立刻着手对付下一个城池。

中午日头高挂，太阳唰地人身上暖暖的，守在固宁城头的兵卒们忍不住打哈欠。

忽然城下一队狼狈不堪的骑兵队，踉踉跄跄地驰向城门。

“快开门！离石城破，屯乡遭伏，快开门让我进去！”

歇斯底里的声音回荡在城池上空，惊得每个守兵心下一凉，赶忙去通报。不多时，固宁守将快步而出，“离石城破？那咱们刚刚派去的兵卒们呢？他们在哪里？！”

等他登上城头，看到城下兵卒们的惨状时，心凉了大半截。

“忘了，全忘了！”他用哭音呢喃，“这下可是全完了！”

那右贤王是匈奴唯一的指望，现在连他也被汉人弄死，他们这群匈奴小兵又有什么后路？

不行，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电光火石间做出决断，守将又扫了眼底下二三百匈奴兵，人人身上都染着血痕，好多人脸颊被糊得一脸血，仿若从血池中走出来。

看来离石的战事很是糟糕，估摸着死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