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的沉默。

室内的温度忽然降低了七八度，只听得俄日敦的大嗓门。

“这不公平！我们才是您的私人军队，您怎么能将这么好的事情让给边军来做？！”

无需杨知月回答，凭着两人多年来的默契，俄日敦已然知道结果。

可他不服气！

论忠诚，边塞和西境加在一块，就没有一支军队比他们更忠诚，别看他们人数最少！

论本事，队伍中各个都是勇士，不说以一敌百，至少打一个小队没有问题，别看他们都是为了奖励出手。

论……他还是别论了，怎么越论越心虚。

“边军如今才有几个人？那拉得出多少战士？攻城战需要最尖锐的勇士，边军玩不来这个！”

他的意见有自我情绪，也有真知灼见。

边军拉胯那是人尽皆知！

甭管祖辈有多少荣光，现在的边军就是不行。

杨知月做出这个决定并非胡乱，也是有过深切的思考。

在攻城战上，锋利无双的战士固然重要，但熟悉地貌、有着丰富的本地斗争经验之人同样重要。

后者甚至比前者更加重要。

前者破城靠蛮力，后者破城靠巧劲。

经过几次失败总结，杨知月逐渐意识到了解地形比战士勇猛更重要。

至少边军出面能让城中百姓重燃希望，女真勇士们出面……

天啊，有来了一群外族人！

西境对异族的仇恨远比杨知月想象的更大，特别是已经沦陷的城池！

当他们被用作人肉盾牌的汉族人看见攻城的女真勇士，还以为是两族内斗。

别说当个引路党，不把他们一齐踢出去就算不错了！

所以，必须用边军！

仔细将几个理由解释过后，杨知月也给俄日敦一个甜枣。

“你放心，等要攻打离石，必定要你们出面，那可是硬碰硬的狠茬儿，没有你们成不了，这次就先让边军吃个甜头。”